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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晋

第二十五章 军人和兄弟

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柔和的光线穿行在树林的空隙间,正在驱散淡淡的晨雾,麻雀在上蹿下跳叽叽喳喳,晨风掠过河水,摇动芦苇群,带来微微的水腥气,偶尔有大鱼跃出水面,哗啦一声,掀起一片水花,在阳光下反射出点点金光,这样详和谧静田园风光,还能持续多久?

金三明,胡士谦在左,鲁成,全子晖在右,王彦升,罗彦环,何如意等人簇拥在身后,坐在**台正中的石重贵接过杨奇刚刚泡好的茶水,掀开碗盖,吹一吹浮在面上的沫子,斜眼看着台下,千余名军士手持长枪长刀,紧紧地围逼着五百余名学兵,他们今天的精神好多了-----今天的早饭无比丰盛,足足一个月未见任何荤腥的学兵们狼吞虎咽地吃了个腰圆肚胀,用何如意的话来说:那吃相比开封街头的乞丐还难看。

学兵们有点茫然,因为吃完饭后,凶神恶煞的看守军士并没有驱赶他们去干活,开学典礼之后踪影全无的皇帝石重贵突然出现了。

一群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学兵站得胸挺腰直地面对寒光闪闪的刀丛枪林,毫无惧色,千古艰难唯一死,他们这一个月受的苦比死还难受,有十五名一齐劳动吃饭的同伴累死了,被一卷草席裹起埋在树林里,这是个人命不如狗的乱世,无论在学校还是在外头,没有什么两样!人人满腔怒火,目射凶光,毫不掩饰地瞪着那高高在上,自以为主宰一切的皇帝,拳头捏得紧紧的,牙齿咬得格格作响。

如果目光能杀人,石重贵身上已经被洞穿了千把个透明窟窿,但他却似不以为意,只是喝茶,强大的气场让老人妖杨奇和小官柳云生汗出如浆,双脚发软,他们虽也经过了宫中斗争的云波诡谲,但那是人妖与女人之间的斗争,不过是吵吵嘴,使使绊子,一哭二闹三上吊,台下那五百来人一看就已经被折磨得不**样,除了一身衣裳,和野兽就没什么两样了,那直直的目光**裸地表达了同样的意思:老子要吃人!

慢腾腾地把一杯寿州黄芽喝完,石重贵咳嗽一声,让老人妖抖抖瑟瑟地接过茶碗,站起来伸个懒腰,慢慢地踱下**台,众人吃惊地张大的嘴巴,皇帝竟然分开看守的军士,要到学兵人群里去。

一名军士赶紧挡在石重贵身前,叫道:“皇上,不可!”

石重贵微微一笑:“我看看自已的兵,有何不可?”

那军士吃吃道:“这些人。。。。。这些人。。。。。。”

石重贵突地喝道:“让开!”见他脸红如血,须发俱张的模样,看守的军士心悸不已,只得退开-----皇帝的目光,比那些学兵们还凶,还像野兽!

金三明,胡士谦,鲁成,全子晖,王彦升,罗彦环等人涌了过来要行护卫,石重贵冷冷道:“你们不要过来!”昂首挺胸走进了学兵群中,学兵郭进不退不让,拦在跟前,石重贵重重地哼一声,狠狠地用胸膛将他撞翻在地,从他身上跨了过去,学兵们自动空出一条路来,将皇帝围在中间,凶光的目光之中,带着一丝迷惘。

石重贵毫不示弱,用更加凶狠的目光向这群小毛孩子一一回敬,凶什么?!有什么了不起?老子比你们更凶,比你们更想吃人!老子从太平盛世,网络时代穿越到这人不如狗,鸟不拉屎的五代,为了挣扎着活下来早就成禽兽了。

“想知道为什么这样对待你们吗?”站在学兵中间,石重贵气壮山河地吼道。

“想知道!”郭进叫道,“我不服!咱们来武备学校是来建功立业的,不是来砍树造房子的!”

“好一个建功立业!”石重贵冷冷一笑,“你打怎么建功立业?!是不是老子现在就派你一个人单枪匹马地去和十几万契丹铁骑对打?!”

“我。。。。。。我。。。。。。”郭进一窒,急得满头大汗,他本来就不知书,为人直朴,心眼不多,觉得皇帝的话好像不对,但哪里不对,一下子又说不出来。

打压了一下学兵们的气焰,石重贵继道:“武备学校的这一个月锻炼,是为了让你们明白两件事!第一件,从踏进武备学校的那一天起,你们就不再是商人,农民,工匠,奴仆,公子哥儿,大少爷,你们是军人!军人是什么?!是国家的支柱,民族的脊梁,你们之所以成为军人,不是为了当大官,发大财,娶十个八个老婆,绝不是的!你们之所以成为军人,是为了保卫这个国家,保卫自已的父母,兄弟,姐妹,朋友,邻居,保卫一切你爱的,不想被该死的契丹狗肆意蹂躏的人!“

一通长篇大论侃得众学兵们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好像有点明白了,但还是迷迷糊糊,他们当然不会明白,石校长正在效仿后世,给他们端正入伍动机。

看着学兵们眼中凶光渐退,露出思考的神情,石重贵知道自已很成功地把这些小屁孩从想把皇帝撕成碎片的极端思维中扯了出来,晓之以理之后,就要动之以情,受了这么大的罪,当然要发泄一下啦,男人的发泄,不一定是暴力,也可以很温情的。

“我还要让你们知道第二件事,”石重贵转为低沉而有磁性的男低音,“那就是兄弟。兄弟是什么?!兄弟不是大家闲得无聊一齐说说话,或者钱太多一齐吃个饭,心血来潮一齐睡个觉,第二天醒来拍拍屁股走路谁也不认识谁的那个人。。。。。。。”

石重贵转过身,轻轻扳着郭进的肩膀,深深地注视着年轻的面庞,温柔地问道:“你说,兄弟是什么?”

郭进满面通红,吃吃道:“兄弟。。。。。。。就是对我好的人,我。。。。。。我也对他好!”

石重贵点点头,道:“来武备学校当兵苦不苦?累不累?“

郭进愣一愣,下意识地扫了同学们一眼,人人都拚命点头,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太苦了!太累了!我这辈子从来没这么苦,这么累过!“郭进脱口而出道。

“对,很苦,很累。“石重贵的声音就像风吹过河面,“在你扛不住树杆时,助你一臂之力;在你被芦苇割伤手指时,为你裹伤;在烈烈骄阳下,为你编一顶草帽;在倾盘暴雨中,为你挡信冰冷的雨水,和你同睡一块地,同吃一锅饭,一齐挨鞭子,一齐拍蚊子,这个人,是不是兄弟?“

泪水在郭进眼眶中打转,“是!是!这个人是俺的好兄弟!“他高声答道,目光转向了一个人。

石重贵声音朦胧犹如在梦中:“如果我是你,我就去抱住兄弟,向他说声谢谢,因为他,你挺了过来,因为他,你活了下来,不是吗?“

郭进“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返身奔了几步,一把抱住王审琦,叫道:”王大哥,谢谢你!你是俺的好兄弟!“

王审琦反手抱住郭进,咽声道:“好兄弟,莫哭,莫哭!男儿有泪不轻弹哩!“两行泪却也从他双颊流下。

两人这一哭,周围的人憋涨得快要爆炸的情绪再也忍耐不住,“哇”,左队副柴荣带头先哭了出来,所有的人三个一群,五个一伙,五大三粗的汉子像小孩一样呜呜哇哇地抱头痛哭。

“杨业兄弟,可真谢谢你啦,要不是你给俺喂了草药,俺这条命可就丢在这里了!”

“汉超兄不要这么说,你。。。。。你也不帮我挡了一夜的雨水吗?”

。。。。。。。。。

“好兄弟,哥哥一辈子忘不了你!”

“兄弟万岁!”石重贵在熊熊烈焰上再狠狠地泼了一桶油。

“兄弟万岁!兄弟万岁!”众学兵们山呼海应,连在一旁随时准备**学兵**的丘八也没来由地想流马尿。

成功地转移了矛盾,抓住了人心,万恶的人贩子,黑心包工头石重贵重新在学员们心目中树立了光芒万丈,英明无比的伟大形象,目光到处,潘美,柴荣挥拳大叫:“皇上万岁!大晋万岁!兄弟万岁!”在群情汹涌之中成功地引导了学员们的感情渲泄,将他们由纯结真挚的个人友谊升华到忠君爱国的最高思想境界,不错啊,不枉朕偷偷让何如意给你们两个开小灶!

“皇上,草民有一事不明,还望赐教!”杨业刚刚从狂热中清醒过来,就朝无比激动的石重贵靠了过来。

“杨卿有何事,尽管说来!”老子心情好得很,有啥事尽管说吧,人板!

杨业朝王彦升,罗彦环等人一指,道:“草民不明白,他们也是学员,为何这一个月来从不劳动,日日好酒好肉坐享其成?!咱们什么都服,就这一点不服!”

哦,这么快就成刺头了?鲁成,全子晖,金三明,胡士谦等人脸色大变,王彦升,罗彦环气急败坏地喝道:“混蛋,胡说些甚么?活得不耐烦了?!”

石重贵挥挥手止住众人喝骂,咱们要以德服人不是,教育要讲究方法,不能简单粗暴,当下他道:“朕知道,不但你心中不服,恐怕大家心中也不服!现下朕就可以告诉你们为什么,因为他们有资格!”

“脱下上衣!”石重贵朝身后的部下们吼道。

鲁成,全子晖,金三明,胡士谦,王彦升,罗彦环等人闻言毫不犹豫,一齐脱下了上衣,**了上身,一个个身上肌肉虬结,伤痕累累。

“为什么他们有资格?!因为他们已经是军人!已经是兄弟!”石重贵喝道,“他们为大晋负过伤,流过血,从死人堆里爬了出来,为什么不是军人?!战场上,他们比你们更懂得什么是兄弟!兄弟,是你可以交托后背的人,是你可以为之舍生忘死的人,你不是为自已战斗,你是为兄弟们战斗;同样的,兄弟们也为你战斗!是不是,兄弟们?!“

众人齐齐应道:“正是!咱们都是生死相托的好兄弟!“

杨业呆了一呆,跪地道:“杨业愚昧,幸有皇上点拨,现下终于明白了,他们早就明白了什么是军人,什么是兄弟,当然不必再行锻炼,业心服口服!冒昧进言,还请皇上重重降罪!“

众学员们一齐跪下道:“皇上圣明!”

成功地化解了一次公关危机,来不及抹一把额上的汗,享受着身后军痞们像看神一样的目光,石重贵笑眯眯地将杨业扶起,道:“尔等都是朕的学生,传道授业解惑乃是朕的本职,不知就问,何罪之有?今后就不要叫朕皇上了,就叫校长罢!“

跟下来石校长宣布了让众学员惊喜不已的决定:首先,恭喜同学们,地狱之旅结束了;其次,为了非富同学们的课余生活,拟在学校内自由组织足球队,鲁成,全子晖,金三明,胡士谦四大天王将无偿亲自教导;最后,你们掉进福窝窝了,今后每天每顿的伙食都会像今天的早餐这样丰盛。

“皇上万岁!大晋万岁!兄弟万岁!”欢呼声就要把小小的武备学校翻过来了。

根据鲁成,全子晖,金三明,胡士谦的观察,杨业,李处耘,李继勋,郭进,何继筠,李进卿,李汉超,李汉琼八人被提名为学兵队小队长,协助队部的高级干部王审琦,柴荣,潘美管理学兵,而王彦升,罗彦环等人身为学员还兼任军事教官,不在学兵队编制之内。

在组织同学们搞了一场热热闹闹的足球大联欢后,酒足饭饱的皇帝带着鲁成,全子晖,金三明,胡士谦一班人马班师回巢,看着学员们流着马尿与一天前还如同仇敌的军痞们告别,石重贵显得很为这**场面感动,“从现在起,小河庄武备学校就交给尔等了!”他大着舌头宣布道。

学员们纷纷以祖宗十八代的名义发誓要努力学习报效祖国决不让皇上校长失望您老就瞧好吧。

半夜,在学员们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流着口水做入洞房的美梦之时,一彪人马突然杀进了武备学校,当众学员惊慌失措地从炕上滚落下来时,明晃晃的刀枪已经抵在了脖子上。

王审琦,潘美,杨业,柴荣,郭进等几人纠集了数十名弟兄,抢了兵器正要反抗,王彦升,罗彦环等人闯了过来,带着哭腔叫道:“完啦,完啦!外头几万大军把咱们包围了,咱们哪里打得过啊,弟兄们都降了罢!自家性命要紧啊!”

学兵们人数太少,眼见屋外火光熊熊,照亮了半边天,不知有多少人马,又见王彦升,罗彦环这样的老军痞都慌成这样了,不由心里也跟着乱了,糊里糊涂就让冲进来的军士给缴了武器。

学兵们一出屋,居然看见带兵的就是鲁成,全子晖,金三明,胡士谦四人,不由大喜过望,纷纷叫道:“教官,怎么回事啊,误会啊,快快放了咱们!”

四人面似沉水,嘴噙冷笑,指挥众军士将所有人赶进五丈河中,半夜的河水冰冷刺骨,河面上人头涌涌,哈欠冲天。

树林内,所有学兵干部合共十一人都被五花大绑,四马攒蹄,吊在树杆上,由于身上酒气冲天,又不像屋内烧了艾草,成群结队的蚊子都往身上招呼,难受至极。

王彦升,罗彦环等人举了火把,将一人引入树林,火光之下,学兵干部们看得清楚,那个正是白天还爱兵如子,慈祥和蔼的当今皇帝石重贵,现下却目露凶光,面黑如铁。

走到王审琦身前,一只指头大的蚊子正叮在他脸上,咬了一个大包,“啪”的一声,石重贵狠狠地将那蚊子在王审琦脸上砸死,同时留下深深的五条红印,冷冷道:“怎么?觉得天下太平,世道清靖?连个哨兵都不放!他娘的今晚来带队的如果不是老子你们统统都已经见阎王了!”

走到柴荣,潘美,杨业三人身前,“啪啪啪”连抽三个大耳光,怒斥道:“他娘的孬种!别人叫你投降你就投降了?你们手里的兵器是烧火棍啊?!没种趁早领了三十军棍给老子滚蛋!”

三人愤愤地盯着得意洋洋的王彦升,罗彦环等人,眼中都要喷出火来了。

“第一次考试全部不及格,罚你们一夜不准睡觉,泡泡澡,喂喂蚊子!不要瞪眼,这总比在战场上丢了性命强!”石重贵在林中暴跳如雷地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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